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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航1628 第六十三章 糖厂骚动


    “没想到才出来几天,巡逻船的规模又扩大了。”李文卿看着旁边为他们护航的两艘三角纵帆船,这个造船计划在造船厂刚建好时就提上了最优先的日程,原因是这样的制式巡逻船有利于水兵的系统培养和训练,节约成本。短时期内来往大陆的运输依靠本地船只也足够了,眼下最急迫的还是加强海上的武力,单考现代船只是不行的,毕竟燃料再多也有限,而且还要为以后的分基地准备,显然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巡逻船上的小伙子看起来很是精神,看来海军的伙食开得不错,从操舵看训练水平也不错,那到不假,这可都是钱水廷手把手教出来,他那套操作现代帆船的技术虽然不一定在这里完全管用,但是操帆的基本技术总还都是有相通的地方。
    巡逻船借着风势护送着天几号一路进了博铺港,马上又掉头往外海执行任务去了。
    这船的形制是仿造十七世纪北海,尤其是英国沿岸航行的纵帆船制作,这种三角纵帆有操作简单便捷之利,能够抢风航行,而且水手的操帆技术比传统帆船要求低,更容易上手。临高的船还特别把吨位改小了一些,这样有个五人左右的小队就能完成巡船的操纵和船上武器的操作,最先的一批十六艘巡船上的人员都是混编,既有难民中选拔出的忠于元老院的孤儿也有前海盗俘虏中的积极分子,采用掺沙子的办法把他们混合组成各个小队。
    毕竟船上有本时空还不应该出现的武器,如果落在没有忠诚度的人受上虽然对元老造不成太大威胁,但毕竟也是对穿越以来的土著政策的一次打击。
    关于对军队和武器的管制,其实元老院内也分了两派观点,一派认为必须以武力威慑压服土著,随时保持武器的代差优势,以保障绝对的武力权威和政权稳定。关于武器代差还是获得了大多数的认同,但这个代差到底多大还是有争议,毕竟代差过大,将人为的削弱临高政权对本时空其他势力的武力优势。
    还有一派则人为人性都是趋利的,现在除了临高,没有人能为这些包括难民、俘虏在内的人提供更有保障的高质量生活,也许个别海盗俘虏里面还有野心家,但相比起可能比现在更好但任然需要刀头舔血的日子,绝大多数人的理智会让他们趋向选择跟随和与临高政权的合作,当然部分人认为担心土著变节完全是杞人忧天的想法也被提出了批评,认为是放松了革命警惕性。
    毕竟目前临高政权遭遇过的所有对手都非正规建制的军队,在局外人看来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一股厉害得很的地方豪强,只有当与大明展开堂堂之阵并获得一场决定性的胜利后,真正的变天才会顺理成章的开始展开进程。
    博铺的海关大楼已经修好,这里的规模比政务中心还要大上许多,而且有专门的隔离区,检疫区,休息区。海关的出口已经为未来的车站规划好了相当大一块空地,这里的广场外也自发形成了一个集市,除了东门市有的东西外还有很多海鲜在此地交易,连以往不吃的一些东西现在因为澳洲人的带动也有了销路。
    和东门市一样,这里也开始进行了商铺的规划,集市外围俨然就是一个大工地。
    “老李,走这边。”来人有些眼熟,但一时没有认出来。
    “你是”李文卿还是很客气的问到。
    见李文卿没有认出来,他也没有作色。来人是赵静侯,江苏人,27岁,毕业于西南交通大学土木工程系,一级市政工程建造师,d日后因为水土不服泡病号,没有参加工程组的工作,但是出院后立刻主动请缨来了博铺港,由于对港务和土木市政工程建设的熟悉和实际工作能力的好评,被破格提拔为博铺港管理委员会主任,虽然只是个主任,但实际上却是博铺的头号人物。今天因为是四个派遣支队第一个回临高的,所以他专程亲自到港口来迎接。
    赵静候看起来面色白净,显得非常精瘦,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加上微微秃顶的前额,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气不少。
    在博铺的商馆包间里,从海阳带来的孩子们第一次迟到了澳洲菜,十人的圆桌除了李文卿、赵静候和其他四名元老外,就是作陪的田三卦和从海阳带来的几个小孩,有男有女,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吞着口水却不敢动手。
    这些孩子都是穷人家卖掉的,兵荒马乱的,哪里见过这些。待到李首长发话示意他们开饭,听懂的两个便已经迫不及待的上手了,李文卿后来也说自己考虑不周,连日船上都吃得干粮,哪里能想起这些孩子见过什么筷子,可不都是用手么,当下也不管教,等他们吃饱再说。
    简单用过一些后干脆把这席面交给田三卦照看,几个元老自己到隔壁商议,因为还要把粮食运到徐闻,所以关于越南那边的工作汇报就由赵静候代为转达了,这虽然在组织上不太符合流程,不过现在还不是讲流程的时候,都得从权,再说文总几个人也不可能为这事又从百仞城跑过来一趟。
    “这么说,海阳那边大有可为”屁股还没坐稳赵静侯已经有些等不急了,登陆以来他耽误的时间太多,基于在组织里争取表现,现在博铺搞得有声有色,要更上一个台阶当然就要把外贸搞好。
    “这么说吧,这年月的技术垄断优势太容易了,只要我们把轻工产品搞好,那边就大有市场,越南自己不靠华商的话,大到船只,小到雨伞折扇和鞋子都没法自己造,像我们的拳头产品食盐也是大有可为,这年头不是靠个海就能产盐的,何况价格优势上我们是碾压。”李文卿试着吹了一下茶杯,但还是略烫,粘了下嘴又放下继续说到:“事实上我们的产品已经有商人少量在越南市场上发售了,不过价格比我们的批发价高很多。”
    “对了,我听说你发回来的电报还提到了永安州。”
    “正想说这事,等去了徐闻,回程我就要顺道去一趟那边,先看看那边的情况,我估计会有好消息,听说那海盗很不少。”
    “我们现在的投送能力还有限,要想远征恐怕还不现实。”
    “这我知道,不过地在那跑不掉的,我就先去打探一番,这地方的好处主要还是在大陆上有个点,但明政府又不会管。”
    “所以我也是支持你的想法的,不过目前新军还在训练,只有剿匪练过一下身手,其余都在打酱油,就不知道这战斗力如何。”
    “不急,我觉得还有机会练兵的,先培养。倒是我们鸿基那边,以后还要靠你这多支持了。”
    “说哪里话,我们都还指着你们的煤呢,工业上的科技树能不能点亮,鸿基是重点。”
    说到这大家会意的笑了起来
    “老李的船几时能到”平秋盛有些焦急的问冯梯霞。
    “电报说上午已经出发了,码头上已经跟起威的师傅打好了招呼,船一到就来禀报。”
    “好的,糖厂那边你还得盯紧点,待会给老李接完风你就去忙吧,这边有我招呼。”
    “好的,那你可得把我们这边的情况给老李交代清楚,将来越南那边的线能直接用上的也省不少事。”冯梯霞又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下了几笔,才对平秋盛叮嘱道:“切记要再多运些米来,还有我们试制的第一批糖,还让老李多带些回越南试试销路。”
    这边正商量间,门子从外面跑了进来。
    “可是李老爷他们到了”冯梯霞赶紧来问。
    见那门子却是一副着急面孔说到:“不是李老爷,是糖厂那边出事了。”
    两位元老噌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冯梯霞最为激动,赶紧问是什么事情。
    原来这徐闻的糖厂开在海安所和县城之间的一处坡地上,选择这里还是因为距离合适,离甘蔗田也近,为了稳固糖厂的基本盘,冯梯霞特别支出了一笔银子收购了一些蔗田,而且前期还做出了优惠政策,收购的这批蔗田里又返还了少量股份给蔗田的原主,让他们继续留在蔗田工作,成为糖厂的正式职工。
    这种形式搞得比较隐蔽,但新颖的做法还是得到了工人们的用户,原本今年就是米价腾贵,元老院本来也在广州收购大米,这样一来流入徐闻的米就烧了,徐闻此地的农田绝大多数都种了甘蔗,米价一贵,蔗农也不堪重负,雷州的蔗农以往每年开春都是向大糖号和官府借贷,而利息往往又很高,被逼无奈也就只有卖地这一招了。
    正好赶上米荒,要买地光有银子还不行,广州那边的米来得也少,所以才对李文卿的越南米翘首以盼。陈伯南现在又在海安盘下了一处米铺,用了海安所仓的关系囤货,字号便叫作戴德粮行,正好与海昌糖业遥相呼应。
    眼下赵滑又找了本地一个忠厚本分的亲戚唤作赵士卿的,也是个读书人,原本在当地一家当铺当账房先生,据赵滑说人品也是一流的,陈伯南也觉得不错,便留下来打理粮行的生意,说是生意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专卖些粮食,越南米是不卖的,就连收的两广的米也只做饥饿销售,大头留着给糖厂收购甘蔗、蔗田和招募工人用。
    方才说到闹事,便是糖厂惹出来的。糖厂当初为了方便设在了海安港到县城的驿路旁,选了一处坡地,足有几万平米,都是走了郭县令的路子批下来,反正也是荒地,用钱铺路,眼下又招募了几百糖工,连着家眷也有近千人之数,周围的大户虽然未必买郭太爷的面子,但毕竟这么多人,又都只是荒地,便也没来惹事。
    倒是周围的糖寮却有些坐不住了,原来冯梯霞把从临高定制的榨糖机装配好后,就开始了如火如荼的机器榨糖的工业革命。
    大明的糖寮此时使用的还是非常传统的制糖方法,如用牛拉石碾子压榨甘蔗出汁,这在之前对土糖寮的考察中冯梯霞就已经看过了。还有一些在本时空比较先进的制糖方法,效率也不见得多高。如最著名的黄泥水淋造白糖法,是将成熟的甘蔗,用轧浆车榨出蔗汁,盛入缸中,用火熬成黄黑色的糖浆,倒入另一口缸中凝结成黑沙糖;再另备一口缸,上面安放一个瓦溜,也就是瓦质的漏斗,用稻草堵塞瓦溜的漏口,将黑砂糖倒入瓦质漏斗中,等黑沙结定,除去稻草,用黄泥水淋下漏斗中的黑砂糖,黑渣从漏斗流入下面缸中,漏斗中留下白霜,最上一层约五寸多,非常洁白,这得到的就是白糖,明人称作西洋糖,大抵这东西和冰糖都是从印度传入中国的缘故。
    但是实际考察过这种先进的制糖法后,冯梯霞还是发现其浪费率很大,如果以现代工艺制糖,则不仅省却很多工序还能大大提高榨糖的出糖率。海昌糖厂使用的是两台临高试制的蒸汽机,以此为动力带动压榨机,虽然临高自产的蒸汽机气密性上还有一些问题,但是就动力上已经完全超越了同时代的所有糖寮的石碾和轧浆车,冯梯霞专门让新招的糖工进行过测试,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蒸汽机榨糖的出糖率是土法榨糖接近三倍,就算后续的澄清工艺不变,也是大大的飞跃。
    这样就造成了一个非常轰动的效果,那就是今年海昌糖业带头把甘蔗的收购价上浮了五成,而且还可以直接以优惠折扣直接用粮食来支付蔗农,这样一来,这几天海昌糖厂的生意简直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
    冯梯霞赶到海昌糖厂时,方才门子来报说糖厂被一伙不明来历的人围了,他暗叫不好,这里没有临高的军事威慑,真要出点事可不好收拾。还好等他到时只看见糖厂里的工人和外面一堆人正在对峙,远处还有些人倚着担子靠在地上观望,看来多是周围的蔗农。原本起个大早把甘蔗运到这里来想要卖个好价钱,糖厂也摆好了台面收糖,但没想到周围的糖寮不知是被谁煽动起来纷纷跑来把海昌糖厂给围了,虽然双方人数差不多,但毕竟这是在海昌自己的家门口,真要闹起事端,吃亏的还是自己。
    冯梯霞没有马上过去,这里的人认识他的原本也不多,看样子目前是个僵持,他干脆走到蔗农那边想先问问这些闹事人的来历,实际上关于闹事的情形,再看刚才的阵仗,他原本也猜得七八分了。
    “张大哥,再这么下去,今天咱们不就白跑一趟了。”坐在扁担上歇脚的是鲁大年,徐闻本地的蔗农,家里田地不多,就指望着一年的收成换些粮食回去,榨季以外的时候就只能吃些也才杂粮果腹。他和大多数蔗农一样,都是听说海昌在高价收糖才跑来的。
    “我看不见得,你看这糖厂,听说他们东家用了什么海外的妖法,平白比别家能多榨出许多的糖来,要不怎么能高价收我们的甘蔗不是。”
    “什么妖法,听说是澳洲海商的秘术。”旁边六安村的张三根听到也跑过来搭话。
    “你这货又是哪里听来的劳什子,跑来传这些疯话。”
    “哪里是疯话,大爷你需不知道那广州城里也尽是些澳洲来的奇货,有这机器有什么好奇的。”
    “这机器好是好,就是用起来那黑烟柱子老高,不知是用的什么法子。”
    “我听说那机器可邪,要用时得找小儿献祭。”
    “休要胡说,徐闻又不比不得北边,而今太平得很,哪里找什么小儿,真要如此,官府还不去管,郭太爷也不明白”
    “可外面都是如此说。”
    “那些人都是别家糖寮的师傅工人,自然要找些说辞的,咱们村也有糖寮师傅,你不也把你家的甘蔗运到这里来了么,这起子靠糖吃饭的能不着急咱们指望着榨季,别人不也指望”
    “可不是,我看这海昌是昌长不了,你看下面那帮子糖厂的师傅,哪里像是来说项,分明就是要闹事。”
    这边蔗农们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冯梯霞也听了个大概,正说要走,糖厂大门处却是一阵骚动,刚才还保持克制的人群竟开始推攘起来,冯梯霞见了,赶紧带了几个镖师和姚开六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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